回家,是在外打拼的游子最温暖的归宿。
每年春节,就是一次规模庞大的人口大流动,各地车站拥挤的人群,高速公路上密集的车流,浩浩荡荡,蔚为壮观。
秦岭山系以南,大巴山脉,米仓山南麓,颖之的故乡就在那绵延的群山之间,从宁波到老家,距离将近两千公里,每一次回家,都是一次身心劳顿,却乐在其中。
因为疫情影响,年春节响应就地过年的号召,没有回家。
年春节,疫情仍未结束,为避免旅途受到外界干扰,因此决定不乘飞机,1月26日至27日,开车回家。
两千公里漫漫长途,一人开车,历时三十小时,只为带妻小回家陪伴母亲数日。
年12月,老家的公路,终于硬化为水泥路,颖之因此可以从宁波直接开车到家。
道路硬化之前,泥土路,每逢下雨天,汽车开过,泥浆四溅。
通往老家的公路,弯曲而窄小,仅供单车通行,如果两车狭路相逢,其中一车必须倒退到设置的会车点才能会车通过。
近年来汽车价格越来越低,农村的年轻人大多也买了汽车,有些人车行路上却不懂谦让。
弯曲的山路上,两车相逢时,哪车退让?常常会因此吵架。
屋后的山坡上,颖之小时候常常在山上放牛。
颖之小时候,除了上学,就是一个放牛娃,放牛时常常望着从天空飞过的飞机发呆。
飞机从哪儿来?又到哪儿去?外面的世界是啥样子?这辈子能坐上飞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?
现在一切时过境迁,老家已经没有了牛,田园大多荒芜成林。
绵延的大山之中,常有野猪、獾猪、麂子等动物出没,破坏庄稼,偶尔有农家捕获动物。
颖之到家后,按要求上报行程备案,因为宁波属于低风险地区,因此并没有要求居家隔离,也没有要求做核酸检测,更没有被认定为恶意返乡,因此出行自由。
年12月和年1月,宁波市镇海区和北仑区相继发生疫情,所幸宁波的防疫措施得力,疫情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有效控制。
颖之能够顺利回家过春节,还得感谢宁波市的防疫措施得力。
母亲种植的油菜籽,一直存放在家里,就等我们回家榨油吃。
榨油厂,可以直接将油菜籽榨成油。
亲眼见证油菜籽变成油,这才是百分百纯正的菜籽油,家乡的味道,也是童年的味道。
城市超市里再贵的油,也无法与这种菜籽油相提并论,城里人难以享受到这种口福。
月穷岁尽之日,人称大年三十,亦谓除夕。
家乡习俗,除夕日,要给逝去的族人烧纸钱,吃团年饭,大扫除,坐岁等等。
春节在农村,可以燃放烟花和鞭炮。
除夕夜,四面八方,烟火辉煌。
四川美食,舌尖上的味道,腊肉、野猪肉、獾猪肉,颖之可以大块大块地吃个够。
特别是野猪,在很多农村已经成为了一种公害,严重影响农业生产,政府允许农民自主捕猎,但是禁止交易。
还有从宁波带回来的大嵩米馒头,也是颖之所爱。
小时候,颖之喜欢挖野生的鱼腥草吃,现在依然喜欢,还在宁波种植了一块鱼腥草,因此每年都可吃到鱼腥草。
回到老家,依然喜欢,这就是家乡的味道,承载着无限的童年记忆。
鱼腥草,也叫折耳根,我们叫臭根子。
洗净、凉拌,就是风味十足的川味凉菜。
市场上也有鱼腥草出售,但是人工大棚种植,风味无法与野生的鱼腥草相比。
烤坝坝火,烧不完的柴火,正好可以烤番薯、烤玉米吃。
颖之从小受母亲影响,养成了勤劳的习惯,在宁波开辟了一块菜园,种植了多种蔬菜,也种了番薯。
从宁波返乡时,带了一些番薯回家。
柴火烤熟的番薯和玉米,城市里也无法吃到。
亲人团聚,是两千公里返乡后最温暖的事。
小时候的梦想,就是希望乘上飞机,去看看山外世界的模样。
到如今,已经看过千山万水,又梦想着重回故园。
待到年老退休,还乡。
田园作伴,逍遥山水之间,不慕城市繁华,更爱乡村怡然自得。
年2月9日至10日,再次穿越两千公里,返甬。
因为安徽境内高速公路限速太低,车祸太多,道路拥堵,历时35小时才抵甬。
往返总计65小时,在路上,在车里。
人世间最远的距离,居然是回家的路,天佑平安!
漫漫长途,昼夜兼程,最辛苦的是自己的眼睛。
到家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睡一觉,然后再吃饭,再收拾东西。
写这篇文章时,依旧感觉双眼模糊。
疫情结束吧!以后回家不要这样辛苦了!
每一次相逢,都是久别重逢!
每一次离别,都是灵魂的撕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