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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林之家传承四代悬壶济世行医不辍记小孩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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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宣统三年,也就是公元年。这一年,反帝制,造共和,

辛亥革命如火如荼,满清王朝已经危如累卵。可对平头百姓来说,却是该咋着还咋着,因为生活,总是要继续的。

这年秋天,在蔚县城的北街上,一个名叫刘老芳的中年人东拼西凑,终于开张了一片属于自己的药店。店名为“济春堂”?。

此前,家境贫寒、独与寡母相依度日的刘老芳,只是“元春堂”的一个账房先生。元春堂开在县城的东街上,也是一家药店,店主人韩连,是当时很有声望的一位中医。天长日久,一是耳濡目染,二是为了养家糊口,刘老芳便萌生了向店主人学医的念头。

韩连见刘老芳帐目清楚,勤于店务,同时也欢喜他的聪明好学,对母至孝,就把每天开出的药方交给他,供他自己琢磨——就当时来讲,这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。经过几年刻苦自励,刘老芳对内外、针灸、小儿诸科,刻苦勤学,细心揣摸,日益精进。

俗话说,一招鲜,吃遍天。独撑门面以后,刘老芳更是把全部心

思用在了小儿科上,渐渐地也就有了些名声。时人誉之“小孩刘”。刘老芳有子刘印堂。

刘印堂(―),原名刘思义,字应,号印堂。从9岁开始,刘印堂在县城真武庙私塾一位正直的先生教海下读了6年书,然后师承其父学医。

刚满18岁,刘印堂便帮助父亲料理店务,白天抓药包药,夜间碾药装屉。待诸事忙完,这才在微弱的油灯下,借助字典披览药书,直至夜深。

刘印堂自忖文化浅薄,所以看书不杂。他读书极重学少、吃透、记住、会用。案头常置《寿世保元·小儿科》一卷。这卷书是宗内难二经之论。博采诸家之长,又结合临症实践而著成,所以是一本很有价值的小儿科药典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将书中的“小儿形色”、“小儿脉纹”、“小儿脉理”、“小儿死症”等论述烂熟胸中。这期间,他还通览了医学通俗读本《医学心悟》,这为他日后把脉治病,奠定了扎实的理论基础。

刘印堂很有心计,他不是死记硬背药书,而是将书中理论和临床结合,遇有典型病例,就和父亲促膝相商,与书上所讲对照,印证。他经常主动为病人开方,尤其是小孩患者,叫父看方上君臣是否合宜,佐使是否妥当,时聆师益。父亲若去乡下出诊,他就独挡店面。

从民国十五年()到民国二十二年(),蔚县境内长期兵连匪接,索取浩繁。致使人民啼饥号寒,遍地疮痍,父母疲于奔命,小孩更是难经风霜。刘印堂为人诚恳仁慈,目睹此境,甚是心伤。这时,他便记起了父亲时常和他提及的萝川名医冯国华。冯先生诊病不分患者贵贱,一视同仁。在瘟疫流行时,自制丸药,遍施乡里。一时救活许多病危之人,赞者甚众。这些,也正是父亲一生崇敬冯先生的主要原因。以此为念,刘印堂在这期间给人看病,不讲价钱、不问地方、不分贵贱,唯以方便患者为要。至日寇侵蔚,刘印堂即居家行医。

新中国成立后,人民政府为保护人民的身体健康积极发展医疗事业,着手组织卫生工作者协会,组织个体医生办联合诊所。刘印堂积极加人了城镇联合诊所,后又相继在吕家庄诊所、县医院、城镇分院等单位工作。

新社会对待中医的一系列政策,使他由衷高兴。所以对待业务、对待学术,他更加勤奋。对医学既已入门,便思人室。他从儿科权威书《小儿药证直诀》到方书之祖的《伤寒论》《金匮要略》,还有《幼科集成》《幼科要略》《婴童百问》《幼科证治准绳》等,都一一作了深刻学习钻研。

刘印堂治病每每都有新招。结合临床实践的总结、分析与升华,能随症活用古方,致使有的人看了他的处方,觉得不像汤头。

有一小儿腹泻,一位医生用补法不愈,改请刘医生复诊,刘医生用通泻法即药到病除。张家口医专中医科主任张士真同志来蔚县见到此方,返张后运用此方,治愈了另一相同病例。张士真钻研《伤寒论》多年,深有所得,年他在给学生授课时,还对刘印堂赞赏有加,说刘印堂所开处方与《伤寒论》吻合。

有一年,医院陈恒医生一岁半的孩子,不幸得了麻疹合并肠炎,除了高烧,全身起泡疹,后又添口腔炎。三周后滴奶不进,昏迷不醒。刘印堂安慰陈医生说:“死马当活马治吧,这孩已危险了,试试看吧。”刘医生即开了勾吞、姜蚕等6味药,外加康谷老(一公一母)共煎,一剂后,次日即烧退,口围、身上部分痂结脱落,二剂后痊愈。

北乡某村一个4岁孩子腹泻,呕吐3个月,身瘦如柴,面颊回凹,站立不稳,已濒于绝境。经服刘印堂一角多钱的药后,即化险为夷。

内蒙古某旗有一个小孩惊风、抽搐,久治不愈,经亲戚介绍,其母携子不远千里来蔚诊治,经刘印堂着意治疗,不久即愈。

有的小儿病,用西药治不太明显,可刘先生用几味中药,花一二角钱,一两个方即愈,而深得广大群众与中西医务工作者的信任。有不少医生自己或亲戚的孩子遇有身体违和,即来就诊。承其父志,大家也把刘印堂尊称为“小孩刘”。

由于印堂先生名望远闻县内外,所以近则广灵、涞源、阳原,远则宣化、张垣、大同延聘就诊者甚多。他不光擅儿科,对内、外、针灸诸科亦远过其父,妇科造诣亦深,像对孕妇腹胀、血热等皆有独到之处。

刘印堂医德很高,他从不议论别人,炫耀自己。在医术上无门户之见,像与贾廷举、曲永全、张炳等医生共事,能互相切磋,取长补短,非常融洽。小孩桌诊遇有腹泻、洒尿,刘印堂从来面无愠色。刘印堂晚年,他的徒弟怕累及先生,当按号看完一定患者,即将门暂插,可刘印堂从窗口一瞥见抱孩妇女前来,即亲开插销,和蔼让座,常常晚回一小时多。而每天上班,却从不迟到。

有的父母治愈小儿心切,看后不待复诊,即改请别医,一不见效,又来就医。这时刘印堂仍和蔼接待,细诊如常。他晚年卧病,虽不能起炕,当有小孩就诊,仍伸手出被,为小儿排痛解难。并口述其妻其子,代为写方,决不拒患者于门外。致使小孩父母常感激得热泪盈眶。

平素,他常引江涵墩“小孩之病,百倍难于方脉,其疾痛疴养不能自言,旁人又不能代言,全恃医家以意揣之,揣之不合,杀人易于反掌”这段话自警。所以常嘱学生治病应谨慎深思,还嘱学生看病应看整体,力排肤浅,只看局部。观其处方,常见旁批“子、母服”、“子服”、“母服"字样。学生问难,能画龙点睛地指出药量加减,药味添除。此因何果,无不一通。并谈及药有去路,路不能偏。除本县学徒外,他还为张家口医专带过徒弟。他的桃李已结硕果。

年,刘印堂曾出席县科技大会,荣获奖镜一面。由于刘印堂长久奔波劳碌,致使身体大受亏损,以致晚年从哮喘发展到老年性肺气肿,后又一病不起。终致这位众所推崇的医务界忠厚长者不幸于年3月6日谢世,享年88岁。

刘印堂有子刘淼。

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的刘淼,成长于中医世家,从小就饱受中医中药学熏陶。他高中毕业后即正式拜父为师,承继了父辈的中医事业。在长达8年的学艺中,他对中医药的起源、中医基础、《黄帝内经》《伤寒论》金匮要略》进行了认真的学习钻研。年,刘淼又晋升张家口医学院,学习进修中医临床。他十分珍惜这次学习机会,在学习上刻苦进取,加倍努力,不断汲取丰富营养,认真听取各专家教授的讲学和临床指导。经过坚持不懈的努

力,刘淼对中医的诊断、用药有了系统的了解,熟练地掌握了中医临床的辩证施治。年9月,他又报名参加了广州中医学院函授中医儿科,学习进修两年后取得结业证书,使自己的中医儿科理论得到进一步提高。

学成回来,他大胆地把学到的专业知识和技术,应用到医疗工作当中去,并且格外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,边干、边学、边实践。在继承父亲诊断、用药的基础上,凭借自己对中医事业的热爱和研究,逐渐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中医治疗小儿病的经验。比如:腹泻一病,往往应用消食健脾、淡渗利湿法,或者是用益气健脾法;如果效果不显著,他便根据小儿“肝常有余、脾常不足”的生理特点,采用镇惊安神,疏肝健脾法,治疗小儿腹泻取得了非常显著的疗效。同时,刘淼又综合小儿与母亲的关系,通过子病母治,达到子病痊愈的方法,也获得很好的治疗效果。例如,婴儿泄泻、婴儿胎黄病的治疗即采用此法,效果同样明显。

无论是“学医先学德、无德无从医”的家风家训,还是“救死扶伤,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“的新风尚,其内涵的

同一性,便是为人民服务,刘淼深深地认识到;医疗工作是一种服务行业,更是多年来社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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